互联网人的善良

序

中国的互联网发展的非常快。从 2000 年左右的PC互联网拉开序幕，到2010年左右移动互联网开始爆发，再到这几年开始爆发出来的下沉市场，　整个的时间不过20年。　但如今互联网产品已经融入到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，你已经无法适应没有网络的生活。　网友们甚至调侃， wifi成为了马斯洛需求里最底下的一层，最刚的刚需。

互联网产品给人们的生活带了极大的便利，也提供了极其丰富的娱乐内容，填补了人们无聊的时间。有不少的产品做的很优秀，坚守着自身的价值观和对人的善良，但也有不少的产品没有灵魂，缺少了对人的善良。

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多种多样，但我依然希望互联网产品人，能尽力的保有那怕一丝丝的善良。

一

微信是我日常使用最多的产品，自诞生到现在已经经历的8年的时间。 它的生命力让我感到惊讶。8 年的互联网产品，从互联网产品的生命周期看，已经是接近垂暮之年，即使依然存活，产品大多已经变得面目全非， 充斥着各种为了kpi 而设计的功能。唯独微信还保持的当初的简洁。我一直觉得微信是一个有灵魂的产品，是一个对人有善意的产品。　

微信有如此巨大的用户量，如果需要，它真的可以赚很多的钱。 它可以引入电商，投放更多的广告，通过各种利益的诱导，不断的拉涨用户的使用时长，来获得更多的广告曝光。 但它并没有。即使有商业行为，比如像朋友圈的广告投放，都做的小心翼翼，都在极致的维护着用户的感知和体验，保持着对用户的善意，而不是把用户当作韭菜收割。

我觉得微信之所以能如此，除了张小龙对产品的强大的把控力，更在于张小龙作为产品人的价值观，他所坚守的对用户的善良。

张小龙甚至在内部年会的时候，直接通过电影的形式，给员工传达，他要坚守他的产品之道。我感觉的到，这很真诚，不是逢场作戏。在腾讯的年会上，他还说过：”AI比人聪明，但人比AI善良“。　他在平日的产品设计上，对产品需求的把控，首要的，都是不要伤害用户。所以，微信在产品上体现出来的善良，源自于，产品设计者的善良。

二

相对于另一个的产品团队 ，他们有着不一样的产品理念，他们摒弃了人在产品设计中的判断，把一切交由数据和机器来定夺。

机器没有情感和价值观，机器是中立的，从这个角度说，你会认为极其的客观和合理。　但，基于此诞生的产品，我还是感受到了它的不善良，因为机器没有善良。

我佩服于他们精准的推荐能力和对内容的精准把控。机器没有价值观，人之所以看到各种奶头乐，各种低劣没有营养价值的东西的，不是机器的问题，是人的问题。这么说很有逻辑，也符合客观规律。但我觉得这种说法，终究还是不善良，我不能说他恶，但不善良。　

人类自进入文明社会已经几千年，从原始性动物进化到智人，更是经历了十几万年。但在基因的深处，依旧残留了原始的本性。机器没有价值观，但机器可以挖掘出契合人原始本性的东西，不断地推送给你。

你可以说是因为用户自身定力的不足，事实是，大部分的人确实没有这么强的定力。　更何况，它的内容是如此的切中要害，我自认为是定力不错的人，有时候一刷，也会刷一两个小时。

事实证明，在机器推荐面前，成年人的意志力也脆弱的像个孩子。即使意识到，都需要巨大的毅力来克服。生活本已如此的艰难，单活下去，就已经用尽全部的力气，又怎能奢求额外的毅力来对抗机器推送的诱惑呢！

三

在小产品层面，很多产品也不带有善良。

看微信生态里面不少的小程序甚至包括很多做内容的公众号。设计者仗着对群体人性的深刻把握，设计出很多易于上瘾的小程序，或者不断推出各种鸡汤文，焦虑文。我都觉得他们缺少了一种善良。

四

看了上面的内容，普通用户可能会觉得很爽。 但在困难中的创业者和公司的老板看了，肯定会喷我，或者说我站着说话不腰疼。

确实，普通用户在使用某款产品感觉不爽后，最多就抱怨一番，最不济，也就卸载应用完事。 但对于背后的生产者，却饱含着巨大的心血和付出。

去年，我尝试去做小程序和小游戏。做小游戏的时候，因为人力资源不足，后面只有自己动手。持续了三个月的时间，利用所有能利用的业余时间，包括中间有一段时间去马来西亚旅游，我都带着电脑，在晚上回酒店后，我还要再写两三个小时的代码 --- 真的很累。

那时候，期望自己做的东西发布后，会有用户喜欢，愿意来玩，还幻想着，能够借此赚点钱。但对于创业者来说，现实总是很残酷的。最终的结果是用户寥寥无几，不要说赚钱，连服务器的成本都无法弥补。

后面听一个同事说起，他们做小游戏，一个月的工资支出，就超过１００万，所以投出去的游戏，如果不赚钱，他们很快就要完蛋。当上线后，发现正常的玩法不赚钱，后面就只能用尽各种诱导，欺骗等的手段，来赚用户的钱，来弥补团队的资金流。

经历过和接触过，才能够深刻理解，赚钱对一个企业的重要性。如果没有收入，内部的员工就要失业，团队一直以来的努力就要完全付之东流。

这种情况下，对于创业者，是生死存亡的事情，他们在这种情况下，以利益为重，选择自身的存活不再保有善良， 我又觉得可以理解。

五

商业和用户，似乎就是对立的两端，世间的事情似乎总是充满着矛盾。 我对处于困境中的创业者和公司，也保有发自内心的善意，希望他们可以存活下去。

我嗤之以鼻的是贪得无厌者，当不背负生存的压力，依然用尽各种手段去套路用户，去收割用户。这便完全缺失了善良，甚至失去了良知。虽说在商言商，但我终究还是愿意与人为善，在利益和良知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。

最后

以上是我给个人的想法和观点，不代表任何其他人，任何组织的立场。　你可以不认可，也可以喷我，现今社会是多元的，允许各种不同的观点和想法共存。如果让我选，我愿意选择善良！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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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好，我是大飞。十年互联网人，高级工程师，技术leader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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